度的恶意。”
小男孩,安静的看着福泽,紧接着露出了一个让人读不出意味的浅笑:“在我身上也看到了?”
“没错。”福泽非常快的承认了。“所以,你要跟我走吗?”
小男孩:“……???”
“我看走眼了,那个男人现在成为了很不得了的人,而他虽然让这片大地染上了鲜血,但他确实在做着对人民有益的事情——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
才上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刀阔斧的那个男人,不仅将他新官上任的火燃遍这个岛国,连横滨都出现了一些变化——那个因为爆炸而诞生的镭钵街,上次经过的时候已经开始建起学校和孤儿院,流浪儿童即将有归宿。
所以尽管到现在,福泽还是没有拿起刀的勇气,但对自己之前偏颇片面的想法也颇有感慨。他看着面前的小男孩,说:“如果我让你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意义,是否就能够对心中的执念释怀。”
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静静的等待着回应。
小男孩的表情几经变化,似乎是因为男人的话语对他这个年纪来说,太过深奥,他无法深入的理解。但在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小男孩还是把手覆上这只有着厚厚陈年刀茧的大掌。
和父亲、大哥他们养尊处优的手掌不一样,这是一只有力量、有故事的手。
“您真的会让我找到生命的意义吗?”
“我不能做保证。”福泽并不想敷衍这个年少早慧的孩子,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孩子。“带你寻找这份意义,是救你也是在救我自己,是互利互惠。”
这时候,小男孩才真的笑了。“您这么说我就懂了。”互惠互利,反而比单纯的因为同情恻隐之心收留他,更让小男孩放心。
“我的名字,叫太宰治。”小男孩笑着说道。
福泽还记得那位乡绅家的姓氏,并不是姓这个。但那又如何呢,这个孩子脱口而出就喊出了这个新的名字,显然是他早就想好的——就算没有发生今天这件事,这个小男孩迟早会抛弃旧的名字,用这个新的名字奔赴截然不同的人生。
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一点时间罢了。
“啊,我记住了。治君。”福泽如此道。
太宰治扬起嘴角,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