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决定,沿着沙滩一直走,看能走到哪儿。
走出去没多远,人群迅速减少,就算有,也是结伴,只有他孤零零一人,但他怡然自得。
海上,有货轮缓缓驶过,很长,只在船头——也可能是船尾,不懂——有一个小房子似的建筑。
可怜,就像玩跷跷板时对面没有人。
等船看不见了,顾然也走回了主干道。
就这么时而做地图的奴隶,时而做思想的主人,时而坐公交车,时而扫码骑自行车。
为炸街的汽车、摩托车送上祝福——
嘭!
死!!
如此东游西逛了一整天。
在外面吃早中晚三餐,买3l的洗衣液回家。
收衣服,看一小时病历,玩三小时手机,写日记,洗了澡睡觉。
第二天懒得出门,看电视、玩手机、阅读病历、点外卖。
还没回过神,好像人才刚从办公室走出来,周六周日就过完了。
八月六日,周一,顾然吹着“时间都去哪了!!”上班!
可恶啊。
“来的好早啊,顾医生。”保安竟然对他打招呼。
“早上好。”顾然打量对方,发现不是周四、周五的保安,怪不得。
他记得以前去同一家药店买药,都是感冒,第一次的药师只给了他一种药,第二次遇见另一位药师,一口气给他拿了四种。
他不知道哪个更好,只是感叹人和人不一样。
经过车位,没有看见苏晴的蓝色宝马,顾然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
将借阅的病历本放回去,开窗通风,换上白大褂,去住房区。
住房区,101。
“来了。”赵文杰盘膝坐在床上。
“来了。”顾然回答。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王护士。
像王家卫的电影。
“坐。”赵文杰指着身侧。
顾然脱了鞋,也在病床上坐下。
“看着太阳,闭上眼睛。”赵文杰说。
顾然看着太阳,又闭上眼睛,视野黑暗又刺眼,像是光明大军与黑暗大军混战。
“深呼吸,然后迅猛地吐出去。”
顾然照做。
“保持住,然后,想象:一块广茂的大陆,一头无法战胜的恶龙,而你,在一个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