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很好。”
农场主搭上约翰的肩膀,身上传来一股传统烟草的味道。
“你喜欢这处窗景么?”
“挺平静的。”
“是啊,在公司战争之前,我理解的巨型机械只是耕作用的设备而已,直到第一颗核弹在国土上爆炸,扬尘里钻出来的不只是战斗机,还有浮空车和持枪的金属机器人”
他略有感慨,义眼闪烁。
高精度的仪器也无法复现那段美梦。
“我听过关于旧农场的故事,大马士革营地里有很多失去土地的流浪者。”
约翰顺势提到了南多。
农场主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他解释了自己和流浪者的渊源:
公司开始掠夺水源和土地后,有些农民反抗失败后变成了流浪者。
还有些人选择团结。
他们将松散的私人土地合并,随后组成联盟,将手里的权势转化为武器。
“我们组建起自己的公司,招募雇佣兵,武装起牛仔和农夫,将畜牧业搭上国际贸易的便车随后扩张、上市、增加自保的能力。”
农场主讲述起那段辉煌岁月。
他撑着金属打造的栅栏,像个在麦田边惆怅的家族族长。
“我们成为了资本,却也分崩离析,两轮公司战争后再也跟不上节奏,大面积核战爆发了,污染掐住了联盟的喉咙。”
公司胜利了。
庄园主们的反抗宣告失败。
这位老人带着资产来到伊甸城。
他将目光聚焦到钢铁丛林的都市中,耗费毕生资产供养起一座城市农场。
约翰有点不理解。
伊甸城居民每天在合成蛋白和难以直视的糊糊中艰难度日,有这种技术在,为什么不大面积应用,再直接上市?
“每家企业都在盯着。”
农场主三两句就给约翰点透了。
“我如果小范围搞,就是挣钱,跟他们在做的事情差不多,但如果我动作大一点,就是在跟食品企业正面对抗了。”
城市农场说起来简单。
它却不是一个平民项目。
实际运作需要的技术和资源非常庞大。
独立战争后,光是清理放射物的工作就持续了几十年,直到现在,伊甸城边境之墙以内的区域,还有一部分的辐射指标高于极限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