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长寂点头,只道:“开路吧。”
灵北闻言,便知道谢长寂是打算硬碰硬。
他一时有些激动,强行克制住心中兴奋,故作镇定沉稳:“是。”
说着,灵北便转身去了前方领路。
花向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谢长寂的意思,她有些心慌。
赶紧坐到谢长寂面前,握住他的手,激动恳求:“谢长寂,温少清是清乐宫少宫主,你别乱来。”
谢长寂闻言,抬眼看她。
“你怕我杀了他?”
一开口就提“杀”,完全超出了花向晚“重伤”的心理预期。
她更慌了,立刻强调:“要是他死了清乐宫是一定要开战的,合欢宫现在元婴以上修士都没有多少,我没有多少家底,咱们要养精蓄锐保持实力,不到万不得已”
“不必害怕。”
谢长寂听着她的理由,神色稍缓,他垂下眼眸,看上去极为平和:“我只是不想绕路,我有分寸。”
花向晚看着他沉稳神色,咽了咽口水。
想着谢长寂过往一直言出必行、十分稳妥,她终于放心了一些,但还是叮嘱:“重伤也是不行的,一点教训就可以了,也别太过分,终归要给点面子。”
谢长寂低头喝茶,没有出声。
车队一路往前,绕过前面土坡,就来到合欢宫,从山丘上往上看,合欢宫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平原,五千修士列在合欢宫前方,整整齐齐,颇为壮观。
花向晚撩着马车车帘,紧张看着两边队伍越靠越近,旁边谢长寂完全与之相反,平静喝茶,没有半点担忧。
过了片刻,两边人马终于交头,马车停下来,灵北在前方行了个礼,恭敬扬声:“温少主,我家少主携少君归来,还望少主让路。”
没有人说话。
过了片刻,就看前方修士让道,软轿上下吱呀之声响起,人群中一位青年坐在软轿上,缓缓而来。
他身着紫衣,头顶羽冠,一手捧着金杯,一手搭在软轿一边,容貌艳丽,眉眼轻佻,眼角一颗红痣,衬得他格外妖娆,也带了几分锐利。
“阿晚,”他没搭理灵北,看向马车,径直扬声,“你又带了新欢回来呀?”
花向晚听得这话,看了看谢长寂,见谢长寂似是发愣,便有些坐不住了,扬起车帘站出去,皱眉叱喝:“你来闹什么?不是都退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