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以为我与人偷情脸都成了酱紫色。可我怎么可能干那事?他不信,一把推开我,走进洗手间、衣帽间里看了个遍,才确认我当时真是一个人”
伊文苦笑道:“然后他才发现,我穿的是他的裤子。我只是想知道,穿上他的裤子,是什么感觉而已可他大动肝火,当场就解雇了我,叫我第二天早上收拾东西走人。”
西装男人仰头笑起来,声音低沉洪亮地撞击着夜色。
“很有意思,但仅此而已。”他的大手拍了拍烧灼枪。“你想成为财富与权力的巅峰,结果你付出的行动,就是偷偷穿人裤子?就这样,你能成什么事?”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
伊文有一瞬间被激得恼了,争辩时血星四溅。
“学他穿衣行事只是一方面,但我也从不放过行动的机会。我昨天一听说韦先生死在书房里了,马上想到,我被解雇的事,还没传开,只有我和韦先生知道,他死了,我不说,就等于我没被解雇,根本没人知道。
“于是我第一时间赶去书房门口,表面上假装维护现场等警察,实际上我偷偷——”
伊文突然顿住话头。
夜色里,只剩下海浪拍打,和他粗沉的喘气声。
西装男人盯着伊文,慢慢俯过身体,仿佛一条巨蟒,一点点探下树枝。
“所以你进去过书房。”他低声说。
伊文好像意识到了,当审讯者不暴露出目的时,被审讯的人,就会犯下自己也不知道不该犯的错。
“进去之后呢?”
见伊文始终不肯回答,西装男人将一双手举起来。在昏黑天海之间,像模糊巨大的两只白色蒲扇——一手就能盖住成年男人的整个头脸。
“奇怪吧?我给你介绍急救用品,却没给你看看我要用什么弄断你的胳膊腿。那是因为我上船才想起来,忘记带电锯了。幸好我对手劲有点自信从皮上切个口子,就能一层层撕开你。骨头就容易多了,卡在船沿上,一脚就能踩断。”
黑夜里,西装男人无声地裂开一个笑,白牙森森而齐整。
“为什么进书房?”
这次,伊文迅速答话了。“我、我只想看看,能不能捡个漏万一有值钱东西呢?我看到了一块表”
“为什么进书房?”西装男人的手,轻轻搭在伊文的胳膊上。
伊文吞下一口血和唾沫的混合物。
“你恐怕也知道,从韦西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