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奕臣面上落寞神伤,实际上快要气吐血了,不仅没能戳破汤灿的假大方,还被岑娇娇这傻逼给diss了一把!
汤灿这边是说完就走。
身上挂着鼓鼓囊囊的一大包肾精茶,笑容中满载丰收的喜悦直奔小幼崽而来。
灯灯已经又变回小木头崽,听着坏蛋爸爸的自我夸耀也无动于衷,心里想的都是一会儿的爬树比赛,最多是配合着点点小脑袋,嘴上敷衍一句“腻害喔”。
直到工作人员将药箱送过来:“汤灿老师,这边消毒的只带了酒精”
汤灿闻言先嘶了一声:“酒精啊也行吧,谢谢,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好。”
崽子闻言收回观察对手们的目光,这才注意到坏蛋爸爸的左手出血了!
崽子小脸一白呼吸一紧:“拔拔受香了?”
汤灿扯起袖子露出完整伤口,从手掌下缘的掌根到小臂外侧都划破了,只不过小臂部分有速干衣隔着,只是轻微破皮,但手腕和掌根则擦伤严重。
见小幼崽彻底僵成小木头人,汤灿立即笑着安抚:“没事的,现在已经不疼了。”但等酒精洒上去,那酸爽真是不敢想。
“灯灯想不想再吃一顿绣球菌?爸爸多赚点走之前咱俩还能再吃一次,没忍住贪心了一把,结果站起来差点没稳住,还把手弄伤了”
汤灿一边向崽解释,一边处理手上的伤口,讲到一半父崽同步吸了吸口水——别的不说,绣球菌是真好吃!
“哈哈哈你也馋了是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也想吃,嘿嘿嘿~爸爸棒不棒?直接把一斤多肾精茶全薅回来了,一会儿下山咱们就去吃!”
又能尝到贵贵香香的绣球菌,灯灯当然高兴,可看到被酒精冲下的血水,听着坏蛋爸爸嘶哈不断的痛叫声,小心脏又莫名闷胀起来。
坏蛋爸爸是为了采肾精茶才爬树的,坏蛋爸爸也是嘴馋贪心才受伤,跟他才没关系。
他会难受是想起曾经同样受伤的自己,身上摔出血也不敢哭,甚至不知道用酒精治疗,半夜烧到昏厥却没人知道。
没戳,才不是因为坏蛋爸爸。
霍灯灯回到大树下方,仰着的小脑袋本该去看先上场的小对手们,但他的视线却总是忍不住往汤灿手上瞟。
——坏蛋爸爸为什么不用绷带包起来?
不要管他了!要看比赛!要拿第一!等等,伤口好像在流血?
不对,血液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