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色,总是清正明朗,锐利却也温和。而此刻剑气染血,便沾染上了沉沉杀意,变得无比凛冽,狠狠的绞向来犯之敌。
魔兵们被绞杀,却有更多魔涌上前来,杀之不尽。
太慢了,用剑一个个杀太慢了。
剑修虽然攻击力极强,但终归一人一剑,面对杀之不尽的魔兵终有力竭之时。而符修虽然柔弱,但手中之符可是大杀器,一道上品符箓便能杀死一片。
晏青棠下意识的就想掏自己的芥子戒,但却只摸到了空荡荡的指根。
在这个地方,符笔也好,符箓也罢,她所拥有之物全都消失不见。
唯有此身。
晏青棠横剑身前,挡住魔兵的攻击,却还是被震飞数丈,呕出一口血。
她胸骨被震断,剧烈的疼痛让她眼中沁出了泪,但脑子却无比清醒。
苍南峰后山上,她未曾想通的那个奇怪问题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到底是笔画符,还是人在画符?
符修没了笔,没了随身携带的符箓,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吗?
不应该是这样!
晏青棠咬着牙,长剑横劈,剑气逼退四面八方涌上来想要撕碎她的魔兵,她趁势后退,拉开距离。
符修手中之笔,说到底只是承载天地灵气的媒介而已。
就算没有这只笔她也依然能画符!
晏青棠狠狠的咳出淤血,趁着魔兵来不及重新攻上来之时抬起了手。
天地灵气被她聚来。
她以身代笔,本该涌入笔中的灵气便进了她的身体。
未经炼化的灵气暴戾无比,不受控制的在她经脉中乱窜,倒冲着涌向她的灵根。
晏青棠忍着剧痛,紧咬牙关,调动灵根之力,狠狠的压下四处乱窜的灵气。
这股可怕的洪流之下,灵根就像一颗瘦弱的小草,被裹挟着左摇右摆,似乎随时都要断裂。
终于,重压之下,灵根承受不住,裂开了。
它自根部分裂出一颗小小的芽,在灵气的滋润下渐渐抽条长大。
晏青棠:“?”
她几乎以为自己是痛出了幻觉,定神看了数次,才终于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的灵根,分裂了。
新灵根的颜色稍显暗淡,和旧灵根贴在一起就像是褪色的黑白照片。
它虽然长得有点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