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
男人的枪法太准,要不是车子打滑,这颗子弹打穿的大概就是她的心脏了。
黎萋萋咬紧牙关,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幽幽寂夜,三道脚步声同时响起,踏过浅薄的积雪,“咯吱咯吱”,阴森且瘆人。
距离黎萋萋越来越近
他们步伐沉稳,速度也不快。
像是料定了黎萋萋跑不掉,男人没有再开第二枪,而是用这种足以让人窒息的方式压迫她的神经,逼着她一点点贴近死亡。
三道黑影在车灯的拉扯下交错笼罩,渐渐盖过黎萋萋娇小的身躯。
极致的恐慌铺天盖地地袭来。
黎萋萋再不敢耽误,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血肉模糊的肩伤,扯着围巾将自己的脸裹得更严实些。
而后撑地起身,“嗖”一下钻进了右手边的小树林。
“祁爷。”
“追。”
黎萋萋不是缅町国人,但她从小在克那钦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克那钦的大人物也听说过不少,张狂不羁的叫“哥”,内敛低调的叫“老板”。
各股势力明面上谈交情,暗地里较劲,相互制衡,不到撕破脸的时候谁也不压谁。
在这里,能被称作“爷”的人物没有几个,“祁爷”更是听都没听过!
男人年纪轻轻就敢如此自称,如果不是势力庞大到可以在克那钦呼风唤雨,黑白两道游刃有余,那就是外来的不懂规矩。
而外来人过分嚣张,迟早是要被这座魔窟般的小城给吞噬的。
黎萋萋一颗脑袋转得飞快,脚下步子不停,印刻在脑子里的复杂地形成了她最大的优势。
她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在林间穿行时,就连树枝上的雪花都没有碰落多少,肩膀渗出的鲜血也被厚重的外衣吸收,不会在路上留下痕迹。
黎萋萋跑得顺利,三个男人却前行得困难,只能循着地面凌乱不堪的脚步追击,最后停在一汪嵌着薄冰的湖水旁。
祁枭野冷眸望着湖边蓦然消失的脚印,勾唇轻笑。
身后的阿泰和林柯随之停下脚步,四下环顾一番后,皱着眉同时开口。
“祁爷,她跑了?”
见祁枭野没有回应,算是默认,阿泰和林柯十分默契且不可思议地相视一眼。
他们跟在祁枭野身边多年,能在祁枭野眼皮子底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