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黎萋萋坐了一天车,跑去赌场消遣结果又伤神又费脑,她累得动不了,洗完澡往床上一趴就要睡觉。
等祁枭野洗完出来时,黎萋萋已经睡着了。
男人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小人。
被子遮住了她的半张脸蛋,碎发挡在额前,睡得很沉,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频率轻轻颤着。
祁枭野弯腰凑近,瞧着她白白净净的脸颊还残留着一丝泪痕,眼尾也红着。
怎么会不难过呢?
她信任依赖了十二年的小叔叔,只把她当作一个随时都可以利用出卖的工具,一个精心培养的作品,纯粹的费洛蒙。
她已经难过的快要崩溃了,可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她还是更乐于展示她天真开朗的一面。
眼泪留给自己。
祁枭野将黎萋萋紧抱在怀里的小白兔暖手宝轻轻地抽了出来,躺在她旁边,抬手将人揽进怀里。
黎萋萋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小脸贴着他胸膛,皱着眉呢喃。
“疼。”
“哪里疼?”
祁枭野出声询问,黎萋萋却没有再说话,大概是在沉睡中梦呓,可会说疼,一定是梦到了不好的东西。
祁枭野安抚般地拍了拍黎萋萋后背,黎萋萋便靠近得他更近了一些。
女孩身上丝丝缕缕清冽醉人的雪香在鼻尖萦绕,祁枭野体内的躁戾又动了动,心脏的空虚被一点一点填满。
他拉过被子将自己和黎萋萋紧紧地裹住,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在这个密闭的狭小空间,感受着体内分泌出的荷尔蒙正叫嚣着想要他失控。
一次次印证着和黎萋萋初见时,他抑制不住的心动全都源自于动物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像个瘾君子。
祁枭野的心脏微微抽动了下,珍宝似的抱着黎萋萋,像抱着一个美好却易碎的梦,这个梦,他喜欢也沉浸。
不想醒,不愿醒,也不会醒。
“不要让我一个人”
黎萋萋安静不到一会儿又开始梦呓,眼尾续起了满满一湖泊的雨,顺着脸颊滚滚落下,雾气滂沱。
委屈又可怜,祁枭野难以招架,捧住黎萋萋的脸蛋,吻上她眉心,再辗转着往下,一点点吮去脸颊沾染的泪痕。
直待黎萋萋不哭了,才用掌心抵着她颈后,侵入她翕张的唇瓣和她缠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