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门把手准备关上,后脖颈蓦地一凉。
黎萋萋猝不及防地转身,眼前赫然出现一张血腥恐怖的脸——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眼睛被细密的针脚粗暴地缝合在一起,形成两道蜿蜒的血痕。
嘴巴同样被残忍地缝住,只余下一丝大概是用以进食的微微开启的缝隙,唇角流淌着腥臭发白的牛奶残渍。
扭曲怪诞的唇线之后,女人苍白的脸与周围的阴暗融为一体,唯有眼睛两道血痕和微张的嘴,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身上的衣服红一块黑一块,沾染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污渍,腥臭腐朽到已看不清原来的纹理材质。
大概是察觉到有人进来,女人往前方伸着手,试探性地探寻,嘴巴发出“呜呜呜”的沙哑如破旧风箱般的声音。
黎萋萋的心脏猛地一缩,惊恐之下,她几乎能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细碎尖叫被硬生生咽回肚里的声音。
以前哪怕在许南天的卡牢,她也不曾见过这么惨绝人寰的画面。
黎萋萋双腿发软,喘不过气也动不了,眼看着女人手里的牛奶盒就快要碰到她的鼻尖,她害怕地想要偏脸躲开。
房门被一道劲力推开了一条缝。
一身形高大的黑影弯腰探入,迅速关门的同时一记手刀将女人打晕了过去。
“祁爷”
黎萋萋颤抖着身线呢喃,下意识地拉住男人身上的风衣往他身上倾靠。
“嘘。”
祁枭野示意黎萋萋不要说话,侧脸观察着门外的动静。
余光瞥见黎萋萋浅淡的眸色颤栗得厉害,大概是被吓坏了。
男人哑然轻笑,动作轻柔地将黎萋萋抱在怀里,右手捏着她下巴轻抬,弯腰侧脸,安抚般地吻过女孩苍白发抖的唇瓣。
“别怕,我一直都在。”
“才没怕。”
黎萋萋不服气地偏脸躲开,决计不肯在这种危险恐怖的地方和祁枭野接吻。
祁枭野也不勉强,小啄一口后便放开了黎萋萋,牵着黎萋萋小手示意她躲在小窗口看不到的视野盲区。
黎萋萋乖乖蹲在门板后面,看祁枭野像拎个物件一样将昏迷不醒的女人放置在墙边草席床垫上,伪装成睡着的样子。
走廊另一边的房间传来杜曼女儿一声接着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与颤哭求饶。
却压不住白司寒寂冷淡漠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