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不在,两人就在众人面前,跪拜了天地,夫妻交拜,算做礼成。
之后所有人朝着他们二人敬酒祝福,傅长陵陪着傅玉殊,帮着他挡酒。
这里并没有什么熟人,都是些热情的小鬼冒失上来。越思南排在中间,她伤刚刚好,蔺尘让她以茶代酒,她却仍旧倒满了酒杯,握着酒,气势汹汹朝着傅玉殊道:“傅玉殊,你要敢辜负姐姐,我日后必将你千刀万剐,你可听好了!”
“知道了,”傅玉殊听越思南的话,好脾气握着酒杯,认真道,“我要是对不起她,我自己把自己刮了,不劳你动手。”
“这话你自个儿记着!”
越思南将酒一饮而尽,她喝得太急,酒刚入喉,就急促咳嗽起来,秦衍给她递过帕子,越思南摆了摆手,便离开了去。
敬酒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合上头来,越思南正要扶着蔺尘离开,就见一个人穿着黑色袍子,慢慢走了过来。
那人隐在黑夜里,他走出来低着头,全然见不到他的面容。
他一出现,傅玉殊便冷了神色,那人端着酒,一步一步走上前来,举酒在身前。
而后他慢慢抬头,露出他面上白玉面具,越思南见到这面具,惊骇出声:“蔺崖!”
听到这一声唤,蔺尘动作微微一顿,片刻后,她就听见蔺崖沙哑声开口:“少主,这杯酒,属下等了多日,今日前来,特意祝少主,”说着,他盯着蔺尘的红盖头,将酒往前推了推,眼里带了几分雾气,“夫妻恩爱,白头偕老,日后,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这些祝福的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愣,蔺崖静静注视着蔺尘,许久后,才听蔺尘开口道:“谢谢。”
得了这话,蔺崖笑起来,他将酒一饮而尽,随后朝着蔺尘行了个大礼,恭敬道:“少主,家中长辈已作出决议,即日起,少主从蔺家家谱除名,蔺氏继承人将另外择人。蔺家自此封闭山门,若无他事,再不出山,少主日后行为,与蔺家无关。”
说着,蔺崖跪下来,叩首道:“蔺崖拜别,还望少主,日后珍重。”
蔺尘听着这些话,沉默不言,许久后,她才道:“给家里添了麻烦,是我不是,还望你回去,替我同家族之人道歉。”
“是。”
蔺崖沙哑开口,蔺尘沉默着,许久后,她低哑出声:“回去吧。”
蔺崖叩首,站起身来。
他静静注视着蔺尘,好久后,才转过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