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他要参加鸿蒙天宫大选,所以我想,或许师父,是想有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鸿蒙天宫与其他宗门不同,如今各大宗门都是自己修炼自己的,从来不管这世界其他事,除非牵扯到自己,可鸿蒙天宫会管。”
“鸿蒙天宫,是这个世界唯一的道义了吧?”
秦衍苦笑。
傅长陵没有说话。
鸿蒙天宫在秦衍心中,是这世间唯一的道义。
可是这个道义,如今也毁了。
“你说,”秦衍看着天,“这世上,有几个好人,这么难吗?”
“天道坏了,”傅长陵垂着眼眸,“世道也就坏了。”
秦衍没说话,两人沉默了片刻后,秦衍撑着自己,站起身来,随意道:“我累了,先回了,你休息吧。”
“师兄,”傅长陵见秦衍要走,这才想起来,“你还没告诉我,那你送我这块玉佩,是什么意思?”
秦衍没说话,他看着不远处在月下轻轻摇晃的枝叶。
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有些话本不该说,可他还是开口。
“苏问机说,应当还给你。”
说完,他转过身,便往自己房间离去。
傅长陵看着他的背影,静立无言。
他起初是有些想笑,觉得秦衍这人也太执着,一块玉佩,这么多年,有什么好还?
可后来他又突然想起来,一块玉佩,他留这么多年做什么?留了这么多年,当年璇玑密境,他为何不还他,为何要在他杀他那一刻,才真的还他?
哪怕留着这块玉佩还他,是秦衍的品性决定的,拿了人家的东西,他要还回去。
可璇玑密境,他认出他,他甚至……可能在那时已经喜欢他,留着这块玉佩,留的到底是什么?
在朝他动手前一刻,还了这块玉佩,还的又是什么?
在这个问题闪现过时,傅长陵一时竟然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在庭院站了片刻,终于才缓过神,夜风带着凉意拂过他的面容,他抬手摩挲这玉佩,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傅长陵早早起来,就看见一行人正打扫着院子。
蔺尘取了面具,梳上妇人发髻,穿着一身浅蓝色长裙,正和傅玉殊一起擦着一张桌子。
她生得美貌,她的美与普通妇人不同,是一种清雅寡淡之美,笑起来的时候,温和雅致,似若庭院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