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傅长陵正在瞧他,傅玉殊便笑起来:“醒了?”
“父亲。”
“我就去了一趟密境,没想到你这么能耐,”傅玉殊叹了口气,“我进密境之前你还是个金丹,怎么转眼就化神了,你这小子,机遇也太好了吧?”
说着,傅玉殊拿起檀心剑来,好像个看到宝剑的青年一般,欢喜道:“还有这把剑,你哪儿弄的?看上去倒是把好剑……”
“父亲,”傅长陵打断他,只道,“我去万骨崖了。”
傅玉殊动作顿了顿,随后他笑起来:“万骨崖可不是什么容易来去的地方,你没受伤吧?”
傅长陵没应他,他只是看着傅玉殊,平和道:“我还去了太平镇。”
傅玉殊听到这话,他打量着檀心剑上的纹路,似是完全没听懂一般,手指缓慢拂过檀心剑上的宝石。傅长陵见他还不做声,他从灵囊里取出锁魂囊,而后摊开放在了手心上。
傅玉殊那一缕神魂的气息,他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回头,目光落在傅长陵手心躺着的那一缕神魂之上。
“您还记得吗?”傅长陵看着傅玉殊的神色,放柔了声音,“我的母亲。”
傅玉殊没有说话,他注视着傅长陵手心的那一缕神魂,他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他却无法从这一神识上,移开半分目光。
傅长陵打量着傅玉殊,哪怕傅玉殊努力遮掩着,傅长陵却也察觉出来,这个人情绪上的震荡。
“我在万骨崖遇到她,她在这把剑里,和一个剑灵在一起。可她神魂有失,不记得许多东西,她教我剑法,帮了我许多。”
傅长陵说着自己和蔺尘相遇的经过,他将自己如何去万骨崖,在万骨崖经历过什么,然后怎么去的太平镇,在太平镇看到过什么,一一毫无保留说出来。
傅玉殊从一开始好似局外人一般听着,听到后面,他情绪跟着傅长陵的话缓慢变化,等傅长陵说完的时候,傅玉殊静默着,好久后,他苦笑起来:“你竟然知道了这么多。”
“父亲当早告诉我。”
傅长陵看傅玉殊将檀心剑抱到怀里,轻轻摩挲,那温柔的动作,仿佛是抱着自己的妻子。
“父亲心里,还记挂着母亲的,不是吗?”
傅长陵放轻语调,带了几分不确定。傅玉殊低头轻笑:“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
“过去的,都过去了,”傅玉殊缓声开口,“我只希望你好好生活,这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