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无辜?你说云泽的人?他们用着业狱的灵气,他们怎么就无辜!”
“欠债当还,作孽当偿,”越思南抓紧了傅长陵的头发,“这云泽每一个人,都是罪人。”
“他们当年眼睁睁看着我当阵引,看着你母亲为他们而死,他们不觉半分愧疚,只觉他人为所谓大义而死理所当然。今日,我就要要践踏他们这见鬼的大义!”
“把法阵撤了,”越思南的虫子啃咬进傅长陵的皮肤,一路钻入傅长陵的身体,“不然,你可就不想活着了。”
傅长陵咬牙不说话,他感觉虫子一路往他皮肤里钻进去,他低低喘息着,只道:“我娘还活着。”
“不可能。”
越思南嗤笑出声:“当年我亲眼看着她没了的,你想用这种法子骗我?”
“我娘,我娘当年主动裂了魂魄,一部分留在檀心剑里,一部分留在太平镇。”
虫子在他皮肤下乱窜,所过之处,都带了一种惊人的疼痛。这种疼痛带着痒意,仿佛是钻到人脑海里一般。
傅长陵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她活着的啊!她还在的!”
“她还在又怎样呢?”
越思南看着傅长陵在地上痛得哀嚎,她平静道:“她还在,我更要清理出一个干净的世界来,让她好好活着。”
“你想过……你想过……她希望你怎么活吗?”
“她一定希望,”越思南笑起来,“她一定希望,我能给这世人,一个更好的世界。”
“业狱会更好吗!”傅长陵大吼出声,“他们的功法以吸食他人功法快速突破,这样的修士到了云泽,会更好吗!”
“至少他们心干净啊!”越思南抬手捂住自己胸口,一脸真挚,“至少他们要杀你就杀你,不用搞什么礼义仁善,他们不骗人啊。这样简单干净的世界,不好吗?”
“我最恶心的,就是云泽这些伪君子,明明是为了一己私欲,”越思南笑起来,“还要说,是为了天下苍生。”
“我难道不是苍生吗?乐国百姓不是苍生吗?你、蔺姐姐,不是苍生吗?!”
“凭什么就要用我们的命换他们的?什么就要用业狱人的性命换云泽的?魔尊说得对啊,云泽欠了业狱,该还啊。”
“秦衍原来就叫晏明,他的母亲,就死于业狱灵气枯竭,他们被逼到走投无路,他母亲自己在蚀骨的河水里,推着他一路到达云泽,你不是爱他吗?你为什么不为他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