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燕,问题也就不大了。”裴文宣轻笑起来,“甚至于,咱们连账本都不必碰,等到时候陛下派了人到边境去,我们找陛下要这个账本。”
“你说得有道理。”
“不过有一点,”裴文宣正色,“拓跋燕,这人你控制得住吗?”
“他妻儿我已经让人找到了,”李蓉淡道,“问题不大。”
“那就好。”裴文宣点了点头,“你这就让人去办吧。”
于是裴文宣折子没写,倒是李蓉等第二天静兰来后,让静兰给东宫带了消息,东宫的人从华京飞鸽传书,将李蓉的意思传给李川。
李川在边境得了消息,连夜找了秦临和崔清河一干人来,暗中商拟了一份名单,他们保留了一些将才,挑选了几个中庸世家和忠于李明的将领,又选了几个本来就是李川用来当障眼法的将领,混杂在一起,就送到了华京,向李明讨赏。
李明接到李川求赏的折子,气得在御书房砸了杯子。
第二日静兰来给李蓉递消息,小声道:“听说陛下气得厉害,说太子去了边境,翅膀就硬了,想拉拢人心,集结党羽,还是几位老臣劝了许久,才将陛下劝了下来。”
李蓉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静兰瞧了她的神色,低声道:“殿下也别太难过。”
“我又什么难过?”
李蓉轻轻一笑:“陛下是这个性子,我早知道了。”
静兰有些诧异,她深知公主过往惯来和李明关系极好,而李蓉说完这话,也知失言,叹了口气道:“我又不傻,指婚这事儿,还看不清楚吗?”
静兰听得这话,便理解这位公主转变从何而来,她忙道:“殿下看得开就好。”
李明得了李川的折子,没了几天,确认前线战事基本稳住以后,便立刻将李川召了回来,同时把自己的嫡系将领派了过去,接替西北军职,把李明折子上讨赏的一批将领明升暗降,从西北原本的位置上调走,散到了其他各军队文职之中去。
军队这地方,一个将领被挪走,等于撤权,树挪活,人挪死,被调走的将领心中都清楚,哪怕给他们再好听的名头,也是撤了他们的职,一时之间,西北酒宴盛行,许多老将都在酒宴之上痛哭流涕,虽不明说,双方却也都知道,对方寒的是什么心。
李川从西北回来那日,新任将领领着军队送着李川出城,李川站在马车之上,回头同将领道:“章大人不必送了,孤起行了。愿章大人在西北,”李川意味深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