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把一切说清楚,不该留。”
“今日之事是我的错,”李蓉说得理智,语调都没有半分起伏,“是我心里一直在逃避他的感情,所以凡事都要往不好的地方想。今日但凡我多留几分心,也不至于伤害他。我应当同他道歉,也应该同他说清楚,我不能自以为是的对他好,觉得这样就可以弥补他给我的付出。他要什么,我得给什么,给不了,我得说清楚。你不必说了,我回去。”
上官雅愣愣听着,李蓉果断摔袖,便出了门,上官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道:“殿下。”
李蓉顿住脚步,上官雅回头看她:“为什么你从来没想过要同他在一起呢?”
李蓉没说话,她背对着上官雅,好久后,她平静道:“回吧。”
说着,李蓉便提步走了出去,她上了马车,一个人坐在马车里。
一个人的空间将她吞噬的刹那,她捏紧了手掌。
她反复张合着手心,调匀呼吸,把自己所有涌出来的情绪又逼回去。
这些都是小事,不必在意,她不该为这些事乱了分寸。该解决的就该解决,不应该拖着。
她所有理智都在控制着她,然而某一瞬间,她就会涌出上官雅那一句询问,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要同他在一起呢?
为什么呢?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每一次当她幻想未来时,她就会不经意想,他们会在一起多久,他们会不会分开,在一起后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分开之后又要如何。
她见过她母亲坐在北燕塔里一坐一夜的时光,她见过宫廷里无数女人得了许诺又因种种别离的模样,她牢牢记得十八岁那年她听见裴文宣说那句“我放不下她”时内心的屈辱和对自己的厌恶自责,也清晰记得她试探着询问苏容卿“我可以同他和离”时苏容卿跪在她身前那一刻的茫然无措。
那些过往都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她从不肯将这样屈辱的一面拉扯出来给其他人看。
她只愿所有人眼里的李蓉,哪怕傲慢,也绝不低头。
她在回顾过往时一寸一寸冷却自己的内心,让自己平静下来。
过了许久后,马车停下来,她听见静兰在外恭敬出声:“殿下,到了。”
李蓉在马车里缓了缓,才应了声,她伸出手去,由静兰搀扶着下了马车,冷风轻轻吹来,有一阵无端的寒意卷席了她,她站在公主府门口,扬起头来看着那块金字牌匾,她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上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