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靠着墙,屈膝坐着。他离李蓉有一段距离,想把出门带回来的寒气捂热再靠近她,李蓉转头看他一眼,有些奇怪:“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不等裴文宣解释,她便挪过去,同他并肩靠着。
裴文宣给她掖了掖被子,将她整个人脖子以下都裹在被子里,还不忘体贴问一句:“冷不冷?”
李蓉靠在他肩头,颇为嫌弃:“热死了。”
“那还靠着我?”裴文宣笑起来,李蓉懒得理他,闻着他身上的熏香,淡道,“马上我就要走了,多靠一日是一日,以后就没得靠了,怎么,这点时间都不给我?”
裴文宣听着她的话,抿唇暗笑,只道:“殿下这一去不回,连我都不要了?”
“说了,咱们分开。”
李蓉闭着眼,说得干脆。裴文宣想了想:“我还是没明白,我做错什么你要和我分开?”
“没什么错,都是我的错。”
“你这样说我更慌了。”
裴文宣抬手搭在她的肩上:“肯定是我犯了什么大错,连一点被原谅都没了。”
李蓉不说话,她知道裴文宣是在逗她,她靠着他,好久后,她轻声道:“裴文宣,咱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没错,”裴文宣答得果断,“上辈子一见你我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怎么对你好,每次都把事情搞砸。上辈子打你骂你欺负你,这辈子还是打你骂你欺负你,想对你好些,给你送个官,把你气得在朝堂上晕过去,今早想主动点儿,又把你气得快哭出来。”
李蓉说得认认真真,裴文宣不知道为什么,竟就有些想笑:“李蓉你真的是在自我反省吗?”
李蓉动作僵住,裴文宣想想,他觉得现在的李蓉像个小孩子一样,他轻咳了一声,将人往怀里拢了拢:“好了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不笑你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都和我说。”
“裴文宣,”李蓉声音很轻,“我很不好的。”
“哦,我知道的呀。”
裴文宣抬手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数落:“你看不起人,你傲慢,你喜欢打人,你还时不时矫情,你心大总是忽视我的感受,你说话又特别难听,你总和人家讲规矩但是自个儿又是最不守规矩的一个,就连上床都要人伺候主动一下比登天还难……”
“裴文宣!”
李蓉怒喝出声,裴文宣面对她,十根手指头继续往下落:“你还不准别人批评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