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爱琴海,赵三两推开车门。
黑色小皮鞋率先落地,接着就是挺拔身材,宛如绅士般整理一下衣领,仿佛参加国际交谈会般庄严肃穆。
一个男人,可以没房没车。
但绝对不能失去“优雅”,“气质”。
哪怕手拿一块五的农夫山泉,也要喝出92年顶级拉菲的贵气。
“你跟我来”
老板娘放下剪刀,留给赵三两一个很有文艺电影画风的背影。
婀娜身段,修长体态,盘着独具成熟风韵的发式,漫步在木质的楼道中。
与温和光斑中,形成一道明暗交替的绚烂。
“干什么?”
赵三两疑惑跟了上去。
今天老板娘很简洁,简洁到已经回房间睡觉都不用换衣服了,因为她身上就穿着一件毛绒睡衣。
一个女人早上起来,连衣服都不换了,这该多懒。
这有点颠覆赵三两对老板娘以往秀美端庄的形象。
抬头瞬间。
赵三两就看到老板娘眼眶微肿,眼神中不时闪烁着哀伤,还有一缕淡淡的不舍,像人们看着黄昏落日下的余晖,在即将回归地平线时应有的表情。
“是不是大鹅又惹你生气了?”
赵三两不疑其他,气愤骂道“这小兔崽子整天就知道胡闹,完全不理解你生他养他是多不容易,老板娘你放心,等大鹅今天回来,我狠狠收拾他一顿”
离异的女人,就像折断羽翼的天使。
哪怕再真实的面具,也隐藏不了她们内心的忧伤。
那些无坚不摧的坚强,也仅仅是伪装。
其实她们很脆弱的,就如琉璃球般,稍微一碰,所有伪装和坚强立马四分五裂。
老板娘就是这样一位女人。
她表面上岁月静好,生活无漾的淡雅姿态。
实则内心同样脆弱。
“不是大鹅”
老板娘如秋水的眸间,渐渐多了一层雾气,慢慢凝固成一滴晶莹的泪珠。
很是黯然伤神。
在欲哭却强颜微笑的脸上,形成极其复杂的表情,但好像生怕赵三两看到,背过身,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早期还是晚期,医生说有治愈可能性吗?”
“什么意思?”
赵三两不是很明白。
“这里是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