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他的。
嘴角——
居然还有笑意。
开心个毛线球啊?
丁羡刚想转头看看是何方神圣。
前桌忽然有人转过头,是一个皮肤很白的眼镜男,瞧着还有点眼熟,眼镜男看见丁羡的时候,也是一顿。
那天在周家见过的眼镜男。
丁羡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眼镜男说——
“斯越,你不会从下午睡到现在吧?”
旁边的人靠在椅子上,发出一声很简单的鼻音,“嗯。”
“卧槽,我都给周姨打过电话让她别忘了叫你。”
周斯越没说话。
“你妈忘了?”
又是简单的一声嗯,带点儿睡意的鼻音。
“周姨真行。”眼镜男比了个拇指,转过去了。
李锦荟忘性大,唯一记得的事儿就找隔壁太太打牌,除了打牌,别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主要是前几年出了一场车祸,记忆力不如从前,加上这儿子从来不用她操心,也很少管他的事儿。
如果周斯越不是最近准备九月份的机器人竞赛,天天熬夜,哪用得着下午补觉。
他挠挠眉,目光随意地瞥了眼自己的同桌,结果就发现趴在桌子上拿着个本子涂涂画画的丁羡了,耷拉个脑袋,下巴撑在桌板上,扎着惯常的马尾,后颈项白皙干净,细长,像一截白嫩的断藕。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后脑勺上就印着个蠢字。
“喂。”
喂什么喂,我没名字?
跟你又不熟,临时坐一会儿而已,搭什么讪。丁羡充耳不闻,脑袋歪向一侧,反正就不理你。
周少爷自嘲地笑了下,摇摇头,得嘞。
刘江越说越起劲儿,也不管底下的人听得昏昏欲睡,激动得像个喷壶,唾沫横飞、口水四溅。
“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现在既然已经踏进这个门,你们就生是这儿的人,’死’是这儿的魂,我希望你们能让自己’死’得有尊严!从这一刻起,你们就要把自己的皮绷紧,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箭能射多远,就看你们这三年用多大力,就算把弦崩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