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点头跟丁父致意,身体微微下倾,恭敬礼貌开口:“丁伯父。”
以前周斯越叫他丁叔,这改了称呼,多少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看了眼叶婉娴,坐直身子,哎了声。
丁羡看了眼周斯越,好在这开头不算太坏。
叶婉娴闻声回头,看见周斯越也是一愣,他也不避讳,大大方方跟人迎视,不卑不吭,目光与她坦然相对,“丁伯母。”
这落落大方的开头,谁也无法发难。有人跟叶婉娴说她女儿正跟人在地下室同居的时候,如果那刻丁羡在她面前,也许她毫不犹豫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下去了。
这么会儿,她情绪平缓了些,再看到是周斯越,心情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俩过来坐。”她吐了一口气,俨然一副长谈架势。
两人互视一眼,走过去。
周斯越让丁羡坐到叶婉娴边上,自己则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举止很得体。
“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婉娴双手环在胸前,看了两人一眼,开门见山开始发问。
周斯越看了眼丁羡说:“去年十月。”
他很保守地说了刚确定关系的日子。
叶婉娴说:“差不多也一年了?然后暑假也不让她回家,跟你在地下室住着?”
“妈!”丁羡急了,“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的——”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叶婉娴忽然拔高了音量,那声音尖利,划破这寂静的黄昏,“谈恋爱一年就跟人同居,有你这么上赶着吗!?”
周斯越双手撑在腿上,微微弓着背,低头自嘲地笑了下。
“这个我得跟您道歉,是我欠考虑,刚刚接到您电话,我想了想,觉得不该让她一个人回来,于是就冒昧来了。”
说到这儿,丁父眼神颇赞许地看着他,说实话,这胡同里的小孩子,他打小就看周斯越最顺眼,有担当,没那么多歪心思,看见谁都大大方方喊人,也不像有些小孩儿眼神飘忽,畏畏缩缩。
他虽然不过二十出头,但言行举止都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丁父这点是相当认可。
周斯越看了眼丁羡,对叶婉娴说:“她高中喜欢我,不敢说,后来,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