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出这样的东西来。”
“这话未免太抬举我。”钟樾听了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我只从师父那里学到了铸兵的本事,在制造手工艺品上,我其实只懂点儿皮毛。”
要想造出如这些藏品一般的物件,是绝不可能的,这里边凝聚的是优秀匠人毕生的心血。
钟樾自己也试过花几十年雕琢一件物品,但自认远不如他人别出心裁。
“这个瓶子,我在你房里看见过。”白鹭指...着其中一个青瓷花瓶说,“是有两个一样的吗?”
钟樾顺着他指的看过去,又笑了,说:“只有这一个。”
白鹭发现了,当钟樾置身于这些藏品之中,是真的很高兴,人也总是笑。
看样子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些精致漂亮的东西…白鹭眨了眨眼,原本该因知晓钟樾的爱好而欢喜,但心里忽然就有了种空落落的感觉。
钟樾看了会儿那个青瓷花瓶,想了想,选择对白鹭说实话:“我有时候…会选喜欢的藏品,到我房里去住几天。”
这话说出来,白鹭果然如他料想那般愣了一愣。
“住几天…和一个花瓶?”白鹭呆愣愣地问。
钟樾勉强应了一声,忍不住别开脸去,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他知道,这种如小孩儿过家家一般的行为很幼稚,也很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你会抱着它们睡觉吗?”白鹭鼓起脸问。
这回换钟樾愣:“怎么可能。”
不过是睡前看看,偶尔小心翼翼地摸一摸,至于抱着睡…那是会压碎的。
白鹭背过身去,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略微鼓起的肚子,又慢慢将气吐出去,肚子恢复原状。
“我会抱着你睡。”钟樾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觉得白鹭可能是有点儿在意这些藏品的“特殊待遇”。
白鹭点了个头,这才转过身来,挑了新的话题:“这么多藏品,保存下来很不容易吧。”
“嗯。”钟樾说,“一般我会选比较安全的地方安置,在战争到来之前,我也会去收购易碎的珍品。”
万一打起仗来,不知有多少珍宝会成为世间永恒的损失。
钟樾忍不住说了许多,但白鹭听了以后,似乎表现得异常的沉默。
“抱歉,我好像说太多了。”钟樾看向他,知道他不一定对这些感兴趣。
因为过去从未招待他人参观自己的收藏品,钟樾不自觉地有些过度兴奋,向白鹭讲了许多。
“不是的。”白鹭摇头,说:“我刚才在想,我要是个漂亮的瓷器多好。”
“为什么?”钟樾看着他。
“感觉…”白鹭慢慢地说,“那样一见到你,就会被你珍惜对待,我也可以漂漂亮亮的,完全符合你的喜好。”
钟樾皱了皱眉,走过去伸手拉他,这会儿很后悔带白鹭来这里。
提起战争,就是提起了白鹭被动挨打的伤心事,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