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的收入并没有羽仁彻想象的那么多,估计昨晚那三个混混是还没来得及将脏钱花掉,才让他捡了漏。大多数人身上多剩下一些零钱。
也不奇怪,他们抢到钱都第一选择大吃大喝,过了今天没明天,不会做后续的打算。
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数一数,却意外的被个小子拦住了。突然从天而降,双手插兜站在电线杆居高临下盯着他的赭发少年,岁数与他相近,而他身后的建筑物,角落探出几个脏兮兮的脑袋。
“中也!就是他,我们无缘无故的在巡逻,他冲出来抢了我们辛苦打工的钱,还打我们!”
“敢在擂钵街与我们‘羊’动手,快杀了他!”
“没错没错!杀了他!”
那名少年看了眼不停催促他的同伴,浑身脏兮兮的,手脚还有擦伤,虽然不严重,但还是一肚子火气。就因为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在被找到住处时,他毫不犹豫的来找敌人复仇。
所幸,敌人还在擂钵街溜达,在中也询问他的去处时,都一五一十不敢隐瞒的告知。
羽仁彻扫过那些叫嚣得最大声,却躲在自以为安全之处的人,在脑子里搜刮了好一会,才想起了这些人是谁。
这里是擂钵街么?
他绕了这座城市一圈,最后只有这个奇怪的半圆形盆地没来过,铁皮房、下陷分层建筑、遍地污水垃圾,不仅气味难闻,就连瘴气也多,几乎每个角落都存在着杀人的罪犯。
这让他有点好奇,所以不像在其他地方那样,隐藏着踪迹,而是慢慢的沿着面前的街道走着。可能是因为这里的居民比其他地方的人对危险人物的嗅觉更为灵敏,一路下来只是好奇或贪婪的观望着,还没有人敢真的上前。
他插着袖走了一会,就见到前方有几个小孩围住一个老汉,其中一个灰头发的孩子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抵在老汉的下巴。“喂,死老头,快把钱交出来,我们可是听说了,你讨到不少钱吧。”
老汉的左腿从膝盖下面空荡荡的,只用一根木棍支撑,两只手只有尾指和无名指还在,其他地方光秃秃。他头发半百,眼角满是沧桑的皱纹,年纪应该比看上去的年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没有的事,只是看老头子可怜才给了点钱,都拿去买吃的了,吃进肚子里了,一分没剩。”
“谁信你啊,之前还有人看到你在区役所绕来绕去,怎么,是想要求那些人给你个户口,让你领上养老金吗?”灰发的少年应该是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