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剪过的青年,穿着洗得发黄的白大褂,一边抓着头发一边打着哈欠,用不算冷淡也算不上多热情的语气说。
“啊,是来看什么病的?我是这里的医生,姓森。”
羽仁彻看到他眼底厚重的黑眼圈,没有先回答问题,而是说:“你看起来很累。”
似乎是勾起了什么伤心事,青年躬着腰一脸颓废的说:“啊啊别提了,这附近就我一家诊所,病人们总以为医生是不用休息的,只要来到这里就会精神奕奕的为他们治疗一样,每次刚睡下就会被叫醒,会过劳死的吧,迟早会过劳死的。”
听起来有点可怜,羽仁彻点了点头,说出了来意:“我想买一些绷带,还有外伤药,如果有退烧消炎感冒药之类的,若是不太贵,也想买一些。”
森医生嘟着嘴角,有些孩子气的说:“那你就不用想了,不可能不贵。”
“你只要报价就行,买不买是我的事情。”
森医生眨了眨眼,嘴里嘀咕着‘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死板’,也不再刻意的耍宝,将对方要的东西一一报价,也从柜子里掏出了几卷绷带。
“啊!就是这个!”太宰扭了两下,从羽仁彻身上滑下来,快步跑到放了绷带的桌子前,将七八卷绷带抱在怀里。“医生医生,还有没有啊!”
“有倒是有,但你要那么多做什么?而且,原来会走路啊。”森医生看了看他的双腿,跑得还挺快。
“不是医生吗?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是需要花费大力气去治疗的懒病。”森医生笑得像个痞子。
他身上确实有一种刚从沙场下来的,军痞子的气质。不过,装得太过了。
羽仁彻一边注意着太宰,一边心里在估算着买多少,注意力没有放在森医生身上。对方身上的瘴气可谓是他至今见过最浓最多的,像是一个被雾气包围的模糊物种。
然而奇妙的是,瘴气好似被什么东西隔绝一般,无法侵蚀到他本身。或许,这就是对方的气运吧。
气运这种东西,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气运越多,机遇就越多,但不代表着这个人的人生就平步青云。机遇有好有坏,且抓不抓得住,得看本事。
“绷带十卷、伤药一支、药丸能拆开卖吗?”
“可以,剪一下就行。”
“那各自来两颗吧。”
“哎哟,看不出来还挺有钱。”森医生开玩笑,可惜没人配合他的表演。他尴尬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