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地开口问道:“姐姐,我不能吃吗?”
“不能,”徐栀很直接,“你爸爸妈妈呢,他们允许你这么随便上陌生人的桌吗?今天这个哥哥不是坏人,但是以后碰到坏人怎么办?”
小妹妹哇得就哭了,自己乖乖地从椅子上爬下去,嘴里呜呜泱泱欲拒还迎地说:“哥哥,我走了。”
陈路周没办法总不能让人哭着回去,又扯过来哄了两句,把刚刚店员送给他的气球全给她了,小屁孩瞬间眉开眼笑,高高兴兴回她爸妈那桌去了。
等她欢欢喜喜地爬上爸妈那桌椅子上之后,跟她爸妈交接过眼神后,陈路周才回过头,人靠着椅子上,把牛蛙锅底下的酒精火关小了点,眼神别有深意地看着徐栀,“对小孩凶什么,跟他吵架了?”
徐栀这才拿起筷子,心无旁骛地夹了块牛蛙,“算不上吵架,”她吹着牛蛙上的热气,慢悠悠地说,“顶多就是被我恐吓了两句。”
“咳咳——”陈路周正在喝柠檬水,听见这话,猛地咳嗽了一下,嗓音莫名哑了,他又咳了声,说,“你恐吓他什么?”
“没什么,我让他别再缠着我,”徐栀被牛蛙辣到了,她大汗涔涔地拿手扇着风,端水喝了口说,似乎想起什么,说,“对了,我等下加下你的微信。”
陈路周:“……”
你这无缝衔接的技术可以叫焊接了。
陈路周第一次觉得不自在,浑身都极其的不自在,想把浑身的骨头都拎出来散散劲儿,他喝了口柠檬水,往别处侧了眼,“太快了吧?”
徐栀则把水放下,想了想,“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微信上说吧,当面不好讲。”
“我知道。”他看着她说。
徐栀一愣,“你知道?”
陈路周:“多少……知道一点?”
徐栀相当震惊,举了举筷子上夹着的干锅牛蛙以示敬意,“牛哇本哇啊你,那回去再说。”
陈路周人是靠在椅子上的,两条腿就大剌剌地敞着,刚那个小孩塞了几颗糖给他,他剥了一颗,现在在嚼,慢悠悠地嚼着,一边嚼,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徐栀。
也许是外形的压迫感,眼神总给人一种随时随地要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意思。
脑子想的是。
我他妈现在算不算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