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越同时进攻……”
“其实只要拖得久,也还好。”
卫韫思量着:“南越国小人少,如今进攻,约是和北狄图谋,想捞点好处。你把战线拖长一些,等南越觉得吃力,这时候我们再主动许南越好处,南越自然会停手。所以这一战,大哥只守不攻,拖着就好。其实此战之难,在于北狄。”
“北狄到底怎么突然就进攻来了?”
楚临阳不明白,卫韫面上有些无奈:“北狄今年多天灾,去年冬雪冻死了大批牛羊,今年夏季又逢暴雨,导致了瘟疫,如今民怨沸腾。新皇本也善战,外加上国内压力,便一心想攻下大楚。”
“那他打几个城池就好,怎的如此不死不休?”
楚临阳还是不解。
楚家战线在西南洛、徽两州,偶有调派,但对于北方还是算不上了解,而卫家长居北线,说起这些事来,卫韫要比楚临阳知道得多。
卫韫听着楚临阳的询问,眼神渐冷:“北狄凶悍,其实边境常年也就是我卫家子弟扛着。他们凶,我们更凶。如今卫家没了,北狄还会怕谁?”
楚临阳没有说话,提起此事,他心知卫韫比谁都难过。许久后,他长叹了一口气:“你我因着阿瑜,也算亲人。我想问你一句实话,当初战场上,姚勇到底做了什么,你可知晓?”
“不知。”
卫韫平静开口,抬眼看向楚临阳:“能否麻烦你也给我句实话,为何你一口咬定,此事与姚勇有关?不是我卫家失误?”
“你怕是忘了,”楚临阳笑了笑:“两年前曾在北境跟你父兄共事过三个月,卫家的打法我清楚,追击逃兵……”
楚临阳摇了摇头:“我不信。”
“而姚勇此人与你父亲之间的分歧,我也清楚。”
三人转过长廊,步入水榭之中。十二月的华京,湖面都结了薄冰,像是打融了一般的冰渣浮在水面上,看上去便让人觉得寒冷。
卫韫下意识回头,习惯性站在一个挡风的位置,不着痕迹将楚瑜在后面,同楚临阳落座下来。楚临阳瞧了卫韫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旁边侍从赶紧放了炭火在庭中,暖气升腾起来,楚临阳继续道:“我与你大哥,还算旧友。当年阿珺曾嘱咐我,日后他若有什么不测,让我照看着你。我答应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