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透出隐约的轻蔑,他鞠了一躬,说道
“您好,不好意思,再向内的场所都有筹码限制,最低十万。”
沈空低头看了眼自己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脚下踩着的破了口的帆布鞋,立马恍然大悟。
他自己曾经从来没有这种烦恼,一直都是直接向着赌注最高的地方走去,这次突然换成了个一穷二白的身份,所以这次还真的一时没有想起来筹码限制这回事。
沈空冲他理解地露出一个微笑“多谢了。”
说毕,他就利落地转身离开,眼看着就晃晃悠悠地向着老虎机和二十一点赌桌的方向去了。
看着沈空的背影,侍者脸上的微笑瞬间垮了下来,他抬手整了整自己有些歪斜的领结,眼中的鄙夷之色从眼底溢出,他撇撇嘴,扭头对站在一旁的其他两个侍者低低地说道“又是一个自不量力的穷鬼,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往这里跑,甚至还想往高档场所里面走……啧,我看他们玩玩老虎机,输个几千几百就该哭穷了。”
他们几人低低地窃笑几声,又讽刺了几句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赌鬼。
还没有等他们的兴致散去,就只听不远处围绕着的人群中传来一阵响亮的欢呼声,将他们几人吓了一大跳。
那个侍者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还没有等他猜出个所以然来,一浪接过一浪的欢呼声就从那个方向再度传来。
许多人都被声音吸引,好奇地抬头望去,流动的人潮纷纷向着欢呼声传来的方向聚集过去。
欢呼声再一次响起。
侍者有些烦躁地在原地踱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有什么显而易见的东西被他忽视了似的,这种感觉犹如芒刺在背,令他坐立难安。
他跟身旁的其他两人低声嘱咐了几句,然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挤了过去。
整个赌场的氛围都被点燃了起来,欢呼声叫好声和口哨声混杂在一起,拧成喧嚣的声浪,直直地冲向高高的穹顶,身边的人也越聚越多,所有被吸引过来的人都伸长脖子向人群当中看去,迫切地想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侍者艰难地分开拥挤的人群,终于挪进了被紧紧围住的中心赌桌——
赌桌上的赌局刚刚进行了一半,但是站在桌后的荷官已经冷汗淋漓,他苍白的脸孔上勉强地带着礼节性的微笑,但是瞳孔已经染上了慌乱。
桌子的对面传来一个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