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充斥,整个房间的氛围逐渐地活跃了起来,音乐也渐渐向着激烈转变,灯光逐渐调暗,人的胆量仿佛也在黑暗和酒精的催动下越来越大,房间中央进行的游戏尺度也越来越大。
沈空百无聊赖地啜着杯中的果汁,目光场上赚了一圈,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
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下离开了包厢。
走廊内一片安静,隔音的墙壁聒噪吵闹的音乐封闭在房间内,只有开关门的时候才能听到一段音符从包厢内溢出。
沈空去吸烟区抽了根烟,然后捉了个侍者问到了厕所的位置,刚刚走到拐角,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只听一个低沉的男声有些烦躁地问道“……那个程晨到底去哪儿了,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他?”
另外一个人嗫嚅着说道“不,不知道啊,没人看到他往那里走了。”
沈空微微眯起双眼——这两个声音他都并不熟悉,但是话里话外似乎都对自己分外熟稔,而且……来意不善。
他步伐微挪,寻了个更隐蔽的地方藏起身形,继续听了下去。
“……包厢里也没有?”
“是,是的,他的同学都说没看到他。”
那个暴躁的男声压低声音骂道“废物!都告诉你位置了居然还找不到人,我早就该在场子里打断你的腿!”
场子……?
沈空愣了愣,一个模糊的猜测在心中成型,他稍稍探身出去,借着走廊中黯淡的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背对着沈空的那个人身高体壮,从脚踝手腕处能看出来是练家子,而面对着沈空的那人此刻正好因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将面孔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一张瘦骨嶙峋的长脸带着睡眠不足的蜡黄色,畏畏缩缩的眼珠在深凹下去的眼窝里精明而贪婪地转动着,仿佛总是在盘算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嘴唇削薄暗沉,颧骨高高突出,一副刻薄而颓废的模样。
沈空的瞳孔骤然紧缩,感到自己的头颅犹如炸裂般的疼痛起来。
耳边传来系统的警报声,但是却犹如被玻璃隔绝在外似的,变得模糊而遥远,几乎无法分辨。
无数陌生的画面骤然涌现在脑海中。
比同龄人瘦小的多的男孩在墙角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薄如纸的门板隔绝不了门外永无止境的殴打和谩骂,女人的哭泣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