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没有办法能放我一马……”
韩隶抬眸看向他,轮廓冷硬深邃的面孔上毫无表情,漆黑的眼珠仿佛淬了冰一般:
“你不是他。”
周鹤愣住了,张口结舌地看着韩隶,眼前这个刚才还斯文有礼人畜无害的小少爷此刻犹如活修罗一般步步紧逼,一时间令他猝不及防,他的脸上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你,你说什么呢……”
韩隶站起身来,森冷的面孔戾气深重:“谁派你来的?”
还没有等周鹤回答,他缓缓地向前逼近一步,气压低沉而可怖:“你的目的是什么?谁给你伪造的身份信息?这张脸又是怎么做到的?”
一个个接连不断的问题重重地砸向周鹤,几乎令他喘不上气来。
周鹤差不多也明白对方刚才的话里有坑了,也就放弃了挣扎,他投降似的向后一靠,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吧,反正我没什么目的,也没人派我来,更没有伪造身份,我的的确确是那个当初绑架你的绑匪之一,那个头子是之前我之前在国外认识的,在亚美尼亚黑帮混过,当时突然找我说有笔好买卖,只要绑个小孩儿再带到指定地点弄死,就能分一大笔钱,当时我正好手头有点紧,再加上又只负责望风,就答应了。”
韩隶站在床脚,有些困惑地注视着坐在床上的周鹤。
细节都一一对上了。
甚至……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说的是真话。
紧接着,只听周鹤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当天去了顾客告诉我们的指定地点,顺利地绑到了人,在路上的时候我有些困,就睡着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韩隶愣了愣:“……什么?”
周鹤缓慢地眨了眨那双密布着红血丝的眼睛,目光重新变得无神了起来,他放弃挣扎似的耸耸肩:“反正我再有印象的时候,发现我自己正在荒草地里趴着,浑身酸痛,腿上带伤,等我下山之后看新闻,才知道在我失去印象的那几天里大概发生了什么。”
韩隶的头脑有些混乱了,他抿抿唇,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
“你的意识是,你没有那几天的记忆?”
周鹤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是啊,后来找医生看,说好像也没有撞到头什么的,没检查出什么大问题,他们也不清楚我为什么那几天的记忆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后来我看警方挂出了我的通缉令,这个倒还好说,但是公司那边也因为我对同事出手而把我拉入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