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然仿佛脑子里有根弦就此断了似的,他看看沈空,又看看韩隶,满脸空白,满眼惊异:
“可是可是你不是还要找”
他说到一半骤然收声,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小心翼翼地瞥了沈空一眼,生怕他因为自己说的话误会什么。
沈空面色不改,喝了口杯中的茶水。
韩隶满眼兴味,似乎觉得裴修然眼前的模样实在太过有趣,直到沈空不咸不淡地扫过一眼,他才收起自己刚才的态度,解释道:
“没错——而且我找到了。”
裴修然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就是韩隶找了多少年的那位!
他极端遗憾地扭头看了眼沈空,叹了口气,颓然地向后靠在了沙发上。
裴修然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这下是泡汤了。
一来,既然和韩隶是一对儿,那钱肯定是不会缺的了,二来,这可是韩大总裁放在心尖尖几十年的主,根据这位的脾性,要是能放出来跟自己拍戏才见了鬼了。
裴修然偷眼瞅了瞅沈空,目光从他尚湿的头发落到他身上穿着的t恤上,心中再次大声叹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以来韩隶实在是太过洁身自好,导致他进门以后根本没注意到对方身上简单的家居便服。
按照韩隶睚眦必报的性格,他几乎都能想到自己在接下里几个月被下的绊子了。
裴修然的情绪瞬间低落,甚至都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来找韩隶的原因,在最后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之后,他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房间里再次剩下了韩隶和沈空两个人。
韩隶伸手捞起一旁的毛巾,盖在沈空的脑袋上,手法轻柔地帮他擦着还湿的头发。
沈空将头颅向后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韩隶垂着眼眸,表情稍稍柔和,用视线细细地描摹过他的五官,指尖轻轻地在他的眉峰上扫过,抚过那已经快消失不见的小小伤疤。
沈空睁开双眼,从下而上地看向他。
韩隶一时有些晃神。
那双眼睛极锐极深,不管看几次,都给他一种仿佛能够在其中溺毙的错觉。
他开口打破沉寂,声音低沉轻缓:“所以你想去吗?”
沈空低低地笑了,抬手拽住韩隶的领带向下扯,韩隶顺势弯下腰,和他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他的声音微微沙哑:“这就是你把